剧情介绍
1982年温达斯在罗马一次放映会上,选择了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Yasujiro Ozu, 1903-63)的《东京物语》(Tokyo Monogatari, 1953),作为对自己电影工作有特别影响力的作品来播放,并触发拍摄这个属於自己版本的“东京物语”的念头。温氏声明并非本著朝圣的心态“寻找小津”,纵然他相信小津的留世作品最有资格被摆放在电影艺术的殿堂。他之所以推崇小津,是因小津“在掌握了经由美国推展及至全球的电影的语言后,竟能反过来从中调制出一种完全个人的景观;在拍摄某样事物时,能让事物保存原有的身份”。温氏总结对小津的赏析,在片初把电影的本质界定为“提供一个这个世纪人类的真实和可行的图像,从而让人能够认清自我”。顺带一提的是,温达斯的好友、奥藉剧作家汉德克(Peter Handke)在写作上渗用了小津的镜头叙事手法,同是温氏消化小津的另一途径。
寻找小津的片名Tokyo-Ga其意指东京画,为温德斯尝试将他对于小津电影与东京印象所联系而拍摄的纪录片。此片对照了小津镜头下的东京,以及三十年后的东京,在拍寻找小津时,温德斯笔触显得平淡,几乎仿效了小津当年的拍法。温德斯不但采访了为小津工作了二十五年的摄影师,同时也拍柏青哥店,沉浸当中痴迷的人们,小钢珠像是可怕的虫卵般蠕动着;工人维修不绣钢的挡洞扇;他拍公园中的游人;学唱西洋流行乐曲的摩登少男少女、追踪那些餐厅外食物样品的制蜡工厂,工人如何像制作真的三明治般制作着假的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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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索菲亚科波拉后来拍《迷失东京》时是不是借鉴了文德斯在这里的“前世记忆”——他来找小津,也找到了他想要的。从这之后再回头看那些硬拽侯孝贤与小津关系的人真是觉得他们胡说八道,二者正好相反——小津不管是故事性或者拍摄风格都对人物有钟表般严密的机械系统要求,侯则逍遥多了。
以小津的"松竹"开篇,又以《东京物语》的"终"而终,它符合着所提到的名词"纯粹形式",即小津墓碑上的"無",当1980s的东京置换成电子舞曲,新干线和美国文化的空间,一切都永恒地无处寻觅,然而又由于"虚无",文德斯实际上通过再一次以低机位注视着这座符号的城市再次与小津的灵魂对话
1.并非对小津的朝圣,而是独属于文德斯的东京·印象与日本风情画。2.或许,文德斯终究过分沉溺于小津苦心孤诣所建构出的日本家庭的想象性图景,无怪乎他会慨叹于现实与电影的巨大差异,感叹于东京人的空虚、孤独与盲目,一如为柏青哥弹球所催眠、痴迷于高尔夫、执著于制造蜡制美食样品、沉醉于美国文化及踢踏舞的人群。3.文德斯对无目的观看及疏离而不行动的姿态的着迷则见于片头自白:如不为证明地观看般拍电影,东京如梦,我创造的影像恍若成了他人之梦,地铁里不愿挪动一步的小男孩,我的东京图景犹如梦游者的图像。4.偶遇赫尔佐格(“如今世上再无纯粹、清澈的影像可把捉”)与"堤"酒吧中半遮面的克里斯·马克,世界真小。5.以[东京物语]起首和收尾,采访"永远的父亲"笠智众及小津摄影师厚田雄春。追念以极矮三角架上50mm镜头拍内景的往昔。(9.0/10)